在他无意之中,它飞来了。
慢慢的在泥土中沉睡,然后骄傲的冒出头来,呼吸破土的空气。
他发现了它的存在。他很高兴,又有幼芽了!他满脸的兴致,把头渐渐凑近它两片的小叶子,笑了。他向它问好,手指头轻轻的触碰它。
突然间,他的微笑僵硬了,嘴角慢慢下滑。他想起了另一个它。然后他犹豫了,焦虑了,慌张了,害怕了。
他的理性告诉他,去吧,把它杀死,不要重蹈覆辙。疯狂的理性驾驭着微弱的感性,清楚地在他的耳朵说 -不行,将来它长大了变成大树,会经不起大风,会倒下,会压倒他的屋子,会给他带来麻烦,会给他带来祸害,会让他受伤。
只是,他多想让它长大,好让他可以坐在它的树荫下,乘凉,休息。又或是可以抱着那粗大的树干,向它聊天,诉说心事。
他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刀,往它幼小的树茎捅去。
干净利落。
幼芽被刺,水分从切口流出,慢慢的枯萎。他没有流泪,却发现他的心在流血,仿佛那刀就是往他而刺。流淌,干涸。
他杀死了那棵刚发芽的的种子,却没有谋杀的罪名。他看着那瘫痪倒下的小茎就,多希望有一天那全能的上帝能够将它复活;却知道那是一个奢侈的祷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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